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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2/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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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祐元年,少了金国的羁绊蒙古国迅速崛起,对南宋政权虎视眈眈,范钟等一批爱国忠臣忧心忡忡。宰相史嵩之专横跋扈,一批权臣不思朝政专门揣摩理宗心理恶意逢迎。而理宗皇帝不思进取偏安临安一隅歌舞升平,后宫专宠贾贵妃。贾贵妃天生丽质为人聪明对皇上体贴入微深受理宗喜爱,对贾贵妃有求必应。

皇上的小舅子贾似道25岁考取进士,出生官宦之家,仗着姐姐贾贵妃的势力平步青云一步登天。贾似道买官卖官贪婪成性,哪怕市井无懒只要投靠贾似道就能做官发大财。贾似道还有两个嗜好,一是美玉,家里的玉器堆积如山,但他贪心不足只要他看上的就会不择手段获取。一日上朝无意中看中朝散大夫王思淼的一块祖传美玉,隔些天便到王家索取,家属告诉他王思淼已死,那块祖传的宝物也随之陪葬了。贾似道暗中派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掘坟盗取古玉。贾似道另一个嗜好是美女。家有妻妾八十多个还在外沾花惹草,大臣的女儿妻妾、寺庙的尼姑,只要看上眼就威逼利诱千方百计弄到手。弄得偌大一个临安城良家妇女大白天也不敢出门。

面对着内忧外患,范钟慷慨陈词,理宗总是敷衍了事,“蒙古国是我们的盟国,相信他们不会无故毁约,况且我们有长江天堑想吞并南宋不容易。”麻痹思想可怕!“嗨!贾似道还年轻,我们谁不是从做事懵懂的年青开始的。”爱屋及乌,寒了大臣们的心。

思绪再三,范钟严肃地提出了乞求回归故里。理宗见范钟认真了,连忙赔笑着说:“贤臣说的在理,朕依你便是,整顿宋军加强防备蒙古人;对贾似道这个不争气的小舅子我也会关照贾贵妃严加约束。”皇上不同意范钟也没办法,只能选择留下,“为国计,为民计,望皇上切记对外不懈怠,对内重法纪!”理宗重重点了点头。召见范钟老部下已是兵部尚书的孟珙抓紧操练兵马加强戒备蒙古军的动向,下旨将贾似道调离京城去江陵当知府。贾似道算是和范钟杠上了。

淳祐三年,贾似道又被迁入京城加户部侍郎。贾似道离京三年并未改去恶习反而变本加厉,每日无所事事不是跟一群妻妾斗蟋蟀就是跟一班狐朋狗友一起在西湖船上通宵达旦喝花酒。贾似道不仅贪财好色还性格残忍,闹春荒季节,兰溪纯孝乡潘村有个叫潘美娟的姑娘嫁给贾似道当小妾,当哥哥的也算得上半个小舅子吧,叫潘河松的兄长在兰溪老家实在熬不牢肚子饥饿想上临安的贾府要点吃的,结果连贾府的大门也进不了。春寒料峭,饥寒交迫的潘河松黑夜里在贾府的偏门口蹲守着巴望着里面能走出个人来也好通报一下美娟妹妹。结果等到鸡鸣三更也不见个鬼影,潘河松饿得两眼发花,脚懂得麻木了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东方渐露鱼肚白,随着“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背依小门的潘河松整个人滚进了门里。“我个妈哎!快来人呀,家里进贼了!”早起烧粥的老妈子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但下意识地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喊。马上来了一帮气势汹汹拿着木棍的家丁将潘河松团团围定,不由分说押到大厅交由贾似道处理。贾似道刚从妓院回家躺下不久,见家里吵吵闹闹气不打一处来,“啥事叽叽喳喳的,连个觉也睡不好。”老妈子说:“家里来了个贼。”潘河松脸上堆着笑辩解道:“妹夫,我是你的小舅子,我妹妹叫美娟。”贾似道虎着脸说:“你知道冒认官亲是啥罪吗,我这里好像没有那个叫美娟的小妾吧?”一旁的丫鬟临湘小声说:“老爷,府里有这个美娟。”贾似道昨晚在妓院没尽兴,不然也不会天没亮就回家了,现在正困着呢,“我问你了吗?贱货!”

临湘赶紧闭嘴。贾似道打着哈欠摆了摆手,“以后这种事就不要来吵我了,发现家中有贼乱棍打死就是。”主人发话了,家丁一拥而上举起棍棒将潘河松活活打死。等临湘告诉美娟赶到哥哥只剩一口气,“去相府告诉范宰相,他也是纯孝乡人,望他主持公道为我报仇。”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美娟知道自己在贾府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假如哭天喊地惹烦了贾大人可能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保,美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强忍着悲痛拿出身上仅有的一点积蓄买了口薄棺材请人草草埋葬了事。

美娟选择忍气吞声,知道回纯孝潘家可能也得饿死,在这里虽做人下作但“好死不如赖活”。去相府请相爷出面把握也不大,毕竟贾老爷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呀!

一一三

淳祐元年至淳祐二年,蒙古国忙于争大汗之位南宋得到短暂喘息的机会,孟珙在北方设了三道防卫。淳祐三年,蒙古国开始不安分了,蒙古军攻打通州、扬州,长江以北国土恐将不保。西面蒙古军入蜀作战,蒙古悍将张柔率劲旅攻打四川大安军,不久攻破资州。而南宋皇朝面对强敌入侵不是同仇敌忾而是选择窝里斗,大臣纷纷上书论宰相史嵩之奸深擅权,皇上一味的袒护更令正直大臣的愤慨。面对内忧外患,同是副宰相的杜范上书要求解甲归田,理宗皇帝不许。

范钟上书要求调孟珙四川安抚使拱卫大西南,理宗应偌。而对于弹劾贾似道玩忽职守草菅人命一事皇上不理。对于潘河松被无辜打死一案虽潘美娟并没亲口告诉范钟,但副宰相的耳朵也不只是个摆设,风声早就传进范钟的耳朵里。明知弹劾贾似道难于上青天但职责使然范钟还是迎难而上,结局可想而知。

理宗袒护贾似道使得贾似道做事更加嚣张跋扈,做出一场伤天害理的事差点气死范钟副相。

江云霞、江云蔚是双胞胎姐妹,是范钟小舅子的两个孙女,前两年刚年满十六长得如花似玉。那年正月十五来临安城西湖边柳浪闻莺看花灯,不想遇见了贾似道,当时贾似道的眼睛都直了,湖边人多不好硬来便派家丁一直尾随至相府。贾似道有些气馁,两位天仙毕竟是相府的亲戚,而且范钟老贼一直在找自己的茬,想忘了这事。不想晚上做梦老是出现两个美人的影子,像得了相思病一样难受。

那日刚好贾贵妃回家,见弟弟面容憔悴有些心疼,听弟弟说看上了一对双胞胎害了相思病。姐姐听了“噗呲”笑出声来,“我以为是啥天大的事,就是天上的星星当姐的也把你给摘来。”贾似道还是皱着眉头有些丧气,“是老冤家副相的亲戚唻!”贵妃知道皇上对范钟的器重,也知道范钟在一帮老臣中的地位,硬来肯定不妥。沉吟片刻计上心来,对着弟弟耳语,贾似道连连点头。

贾似道带着亲信逆钱塘江而上,过富春江、兰江,不日到达兰溪城,知县见是皇上的小舅子贾大人大驾光临连忙殷勤接待。贾似道开门见山,“我看上了贵县的两个仙女,你给我做媒,成了官升一级,不成杀你的头。”知县浑身有些发抖,“请问是谁家女儿?”贾似道霸道地说:“我只知道是范钟的亲戚,鬼晓得哪乡哪村的!”知县马上派捕快去纯孝乡清口村范钟老家打听详情。

在县衙等候的贾似道坐卧不安,知县也在大堂来回度着步盼着捕快早点带来好消息。

两个时辰后知县终于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捕快一阵风般进来了,来不及喘口气对着知县说:“查清了,是双龙镇江天宇的女儿,民间传闻是真的天女下凡似的漂亮!”知道了地方事情就好办多了,知县张罗着置办了十担聘礼雇了两只大船带着贾大人顺着兰江直奔双龙镇。

江天宇虽有妹夫在朝廷做大官,但他一直蜗居在双龙镇开个豆腐坊,儿子死得早儿媳耐不住寂寞改嫁他乡,两个孙女全靠江天宇一手带大。也许两个孪生姐妹从小豆腐吃多了,皮肤比豆腐还细嫩靓白。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江天宇一直舍不得孙女出阁,一心想找户好人家。

小本生意养家糊口从不与官场打交道的江天宇见知县大人带着客人突然光临有些不知所措,听见了是为两个女儿来的,又要两个女儿同时嫁给一个男人,江天宇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妥,不妥!”贾似道想发火知县按着他,知县对江天宇说:“事情成功了保你一家荣华富贵,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位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这事成了是抬举你,不成,可能你的豆腐坊也就到今天为止了,你呢,猜猜,会去哪里安身?去兰江里喂王八!”“哈哈哈------”随行的人笑疯了。

“我孙女儿出门去了不在家!”江天宇当然懂得“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没辙了使出了缓兵之计。千不该万不该,不争气的两个孙女儿刚好今天坐船回来了。两姐妹见门口一担担扎着红绸缎的彩礼担不明就里,回家见爷爷虎着脸,叫了声“爷爷”也没回音,旁边坐着两个当官模样的人,一个有些老的似乎有点认识,一个年轻的面相有些丑陋。最让人不快的是年轻人的眼睛一直不老实滴溜溜地在两姐妹身上打转。

姐妹俩年纪也不小了一下明白了咋回事,含羞匆匆上楼去了,扔下爷爷单独与贾似道、知县他们周旋。

“老人家请放心,您孙女娶回家后我定当菩萨般地供起来,绝不会让她们受半点委屈。”贾似道信誓旦旦。知县心里知道贾似道是个大花鬼,家里的妻妾顶得上半个皇帝后宫了。可张天宇知道个屁,还以为贾似道是个头婚。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家的事自己也做不了主了,“那总得选个良辰吉日吧?”知县见江天宇答应了自己事成后马上就要做知府了,有些等不及了,他要再添一把柴,“择日不如撞日,况且贾尚书公务繁忙我看就明日吧,贾尚书的婚房暂时就设在县衙,等成婚后再去临安。”

尽管两姐妹哭哭啼啼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命不由己啊!

到了临安贾府两姐妹才知道爷爷蒙在鼓里被骗了,两人按排名的话不知是第几位妾了,锦衣玉食哪有双龙镇自己家里的豆腐饭好吃呀!

刚开始一个月贾似道天天来,后来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两姐妹本来就不喜欢贾似道,不来也落个清净。贾府规定家眷平时一律不得外出,所有所需一律由管家代办,姑丈范钟家明明近在咫尺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

七夕节临安有灯会,贾似道不知是怜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般生活的“嫔妃”还是有意要在灯会里炫耀一下自家的璀璨美女,在七夕这天每人领十两银子可以在临安城随便的玩一天,想吃啥就吃啥,但必须在戌时回府。

贾府的小妾们像出笼的鸟儿叽叽喳喳开心地散落在临安的大街小巷。江云霞、江云蔚两姐妹来到西湖边,秀丽的湖光山色暂时解除了两人心中的郁闷,泛舟西湖,田田荷叶碧绿养眼,亭亭荷花摇曳弄姿,花叶间不经意长出了莲蓬犹如翠绿的铃铛,更有快活的鱼儿穿梭在荷田里。调皮的鸟儿栖歇在花茎上,花茎弓成弧线鸟儿又嗖地飞向莲蓬,左顾右盼间小嘴啄出稚嫩的莲子,宿宿头美美咽下。两姐妹触景生情,自己要是只自在的鸟儿该多好呀!她们很想念双龙镇的简单生活,思念已经七十多岁的爷爷,想起自己这种“囚禁”生涯不禁潸然泪下。

一一四

两姐妹趁着难得的“放风”日子收拾起伤感的坏心情,吃着楼外楼的小吃,品着山外山的名茶,好好享受一下大自然的自由。看着天气还早去了灵隐寺拜了大佛,妹妹建议去抽签,姐姐拿着签筒慢悠悠地摇着,心里祷告爷爷在双龙镇健康长寿,自己姐妹能早日脱离苦海,哪怕出家做尼姑也愿意------

许愿心思未了,签筒中“噗哒”掉出一支签来,云霞捡起一看,“啊”了一声似捡到一块火烫的烙铁,竹签又不哒掉在地上。云蔚看着姐姐的异样俯下身子拿起了竹签,只瞟了一眼脸色也是煞白,手臂像中了邪不听使唤。云霞拉着云蔚的手姐妹俩顾不得捡起竹签飞也似的逃离寺庙。

姐妹俩手拉手沿着苏堤漫走,谁也没说一句话,更不敢提起抽签的事。

夜幕渐渐降临,大街小巷,西湖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云霞对妹妹说:“今日是七夕,是传说中的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虽说一年只能一次团圆,但有情人心中有情又岂在朝朝暮暮。”云蔚说:“姐,可是我们的牛郎又在哪呢?”云霞叹了口气,“妹妹别多想了,我们已是残花败柳了,想要爱情只能等下辈子了。”云蔚皱着眉说:“姐,我心里实在不甘呀,凭啥姓贾的几十个老婆,而我们大门都不许出!”姐姐说:“贾相公还不是怕我们红杏出墙!”妹妹赌气说:“要是真碰上好男人我还真敢做出墙的红杏!”姐姐连忙用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眼睛看着一直跟着的丫鬟,妹妹知道说漏了嘴吐了吐舌头。

“快来看,仙女真的下天界了!”不知啥时候江家两姐妹身旁围上来许多俊俏后生,“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仙女下凡”“金枝玉叶”大家指指点点溢美之词毫不吝啬飞向两姐妹。姐妹俩哪见过如此阵势不由得两腮绯红,姐姐说:“我们已经是有家室的人,大家不要取笑了。”说完,拉着妹妹的手想脱身离开。一个高挑俊秀的后生拦住去路,“不用怕,我们不是地痞无赖,是太学府上舍的学生,说不定我们中就有未来的状元呢!我叫蒋致函,大家交个朋友总不会有错吧。介绍一下你们是谁家的女儿,我们好去你家提亲呢!”两姐妹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已非黄花闺女。这时人群中又闪出一个英俊后生,竟不避讳一手捉住两姐妹的一只手打声招呼,“表妹,真想不到能在这里与你们见面!”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大笑。云霞、云蔚忙仔细看,虽灯光微弱但能辨认确是姑丈范钟的孙子范仕睿。

说起来已经两三年没见面了,亲人相见分外亲切。“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还是去府里坐坐吧!”范仕睿提出邀请。姐妹俩心想也正好利用这机会见见姑丈,于是便答应了,范仕睿雇了两辆马车直奔相府。太学生们羡慕不已,特别是那个蒋致函一直目送马车不见踪影,学生们哄笑道:“蒋公子的魂让仙女勾走了,以后叫范公子做媒就是喽!”

范钟一直在书房忙着公务,听见侄孙女来了赶紧出来相见。两姐妹拜倒在地放声痛哭,姑婆也在一旁流眼泪,范钟无奈地说:“侄孙女想开点,天下之大莫非黄土,皇上宠着贾贵妃,贾贵妃向着自家弟弟,胳膊拧不过大腿,贾似道把老臣也不放眼里,姑丈也没奈何呀!”

姑婆和云霞、云蔚聊了老半天歇不下来,要不是站在一旁的丫鬟提醒忘了时辰。姑婆说:“要不晚上在此住一宿明天再回贾府?”云霞说:“不行呀!那样姓贾的说不定真会杀了我们。”范钟知道贾似道的秉性,“老太婆,以后凑机会再聊吧,还是让她们早点回去吧!”

马车在飞奔,车内的两姐妹心中袭上一种不祥的预感,竹签的事更让两人胆战心惊,两姐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感觉得出手心的汗在流淌。

一一五

马车停在贾府门前,姐妹俩感觉到了与往日不同的森严,十个彪形大汉手持棍棒分列两旁面无表情凶神恶煞。姐妹俩连同连个丫鬟战战兢兢跨进贾府大门,随即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姐妹俩心里一惊,硬着头皮往里走。

“想到哪里去呀?到大厅集合!”语调阴森恐怖,是“皇后”贾府里的“正宫娘娘”罗氏的声音。姐妹俩一行人只得怀着忐忑的心情往大厅走。大厅灯火辉煌,几十个女人一丝不挂站在那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贾似道则高高坐在堂前,一张脸黑得像锅底,见双胞胎进来大声呵斥,“贱女人,还知道死回来呀,老实交代去哪里和谁鬼混去了?”云霞说:“我们四人形影不离能做啥事呀!”贾似道恶狠狠地说:“为证自白和她们一样把裙子脱了!”虽是同为女人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得光光的总有些羞涩,况且远处还有许多家丁围着。“难道还要叫人帮忙吗?”贾似道不耐烦了。姐妹俩无奈解下衣裙,当卸下最后遮羞的肚兜时脸红的像喝醉了酒。

贾似道变态地当众摸着两姐妹的乳房,突然在奶头上发力,两人同时惨叫一声“啊”!这一声叫反而刺激了贾似道,“快说,为啥误了我规定的回府时间?”云蔚说:“我们去了姑婆家,一年难得见一面多聊了一会忘记时辰了。”“是这样吗?”贾似道眼睛瞪着丫鬟问。丫鬟甲望着贾似道的眼睛不寒而栗,“是,是这样的。”贾似道发话了,“不说实话吧,把她的奶割下喂狗!”家丁提着把尖刀撕开裙子手起刀落,一只巍颤颤的乳房掉在地上还在跳动,丫鬟甲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丫鬟乙见状赶紧跪在地上,“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贾似道哼哼着,“不见棺材不落泪。快说,你家主母在外做了啥对不起主人的事?”丫鬟为求自保将江氏两姐妹碰见一帮太学生和范副宰相的孙子的事一股脑儿和盘托出。贾似道阴着脸说:“还做了些啥出格的事?”丫鬟乙看了看江氏两姐妹,似乎还在为是否卖主求荣而求生在心里挣扎,毕竟两姐妹平时把她们做自家妹妹看待呀!

“你是想割双奶喂狗呀?”贾似道不耐烦了。“不,不,不,我说,我说-----”丫鬟乙想,“我年纪轻轻还不想死呀,姐姐们,对不住了!”“其中有个叫蒋致函的太学生长得十分标致还说要提亲做夫人哩。”贾似道驭女无数但不能让人碰自己的女人,就是想想也不行,问云霞,“说实话你以为蒋公子长得如何?”云霞知道贾似道故意找茬,说不好看说你说谎,说好看正中下怀不知下一步会做出啥事来,一时呆在那里不好回答。云蔚脑袋瓜简单了些,实话实说,“蒋公子生得确实标致恰如潘安再世,要是我没有夫君嫁给这样的人是一种福气。”贾似道一听肺都气炸了,这岂不是翻天了吗?

“管家,连夜到太学府上舍将蒋致函带来贾府,我倒要看看潘安长啥样?”贾似道牛劲上来了。管家觉得有些不妥,“这,这太学府不是一般的地方,大动干戈不好吧?”“怕你个逑,再不去我杀了你!”管家知道姓贾的啥事都干得出来,连忙带着三五个家丁出发了。

不到一个时辰蒋公子带到,人群发出一片嘘声。白面书生真的长得可以啊,贾似道嫉妒极了。蒋致函见大厅里白花花的一片真的眼睛都闪黑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贾似道冷笑道:“文绉绉个屁呀,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勾引有夫之妇难道是斯文人该做的事?”蒋致函一惊,“此话怎讲?”贾似道一手牵一个将江氏姐妹俩拉到蒋致函面前,蒋致函眼前一亮,“原来仙女是贾府中人,惜哉,惜哉!”贾似道气不打一处来,到了贾府还敢狂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就是个功名都没有的太学生,不顾廉耻勾引人家良家妇女,今日不打死你难消心头之恨。”蒋致函心高气傲,“太学生咋啦,状元不是大多太学生中出吗?我额头上也没写考不上进士呀,再说了你空口无凭诬陷好人难道你真的敢滥杀无辜?”贾似道哼哼,“杀你与杀鸡有区别吗?”蒋致函哈哈大笑,“大丈夫死不足惜,难道你要成千夫所指吗?难怪坊间传得沸沸扬扬,想不到贾大人果然是‘人中豪杰’呀!”

贾似道知道读书人伶牙俐齿耍嘴皮子自己不是对手,顿时恼羞成怒,“将这淫夫的裤子扒了看他还嚣张不!”一个大男人要在一帮赤裸女人面前赤身裸体成何体统,奋力挣扎,徒劳。蒋致函的脸比关公还红,贾似道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他,至于为啥要把自己的女人身体给他看,因为从蒋致函进屋的那一刻起就没想到要让他活着走出去。

“士可杀,不可辱!我抗议。”蒋公子还在做着无谓的反抗。贾似道今晚是要杀鸡给猴看,让他的女人彻底的死心,不要想肉体出轨,就是脑袋瓜里想想也不行,随便说说不守妇道的话更不行。

“到阎王那里去抗议吧,先把他的鸡巴给阉了,看他还能不能发骚!”贾大人发话管家亲自操刀,就在动刀的一刹那云蔚喊一声,“不要!”管家手起刀落,一阵剧烈的疼痛蒋致函昏死了过去。贾似道今晚彻底疯了,“把这个小贱人的头砍下来装在木盒里示众,看谁以后还敢有非分之想!”云霞懵了,自己两姐妹又没做过对不起贾府的事,“不要杀我妹妹,要杀就杀我吧!”贾似道冷漠得像个没魂的人,“要死还不容易,我说了杀了你妹妹就不杀你了吗?”反正是要死的人了豁出去过过嘴瘾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也好,“姓贾的你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你仗着姐姐的裙带关系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我们两姐妹死了也要找你报仇雪恨!”

贾似道受到范钟三番五次弹劾,要不是自己有个好姐姐早就不知去哪了。对范钟心怀不瞒已久就是找不到报“一箭之仇”的机会,今天他的两个侄孙女撞到枪口也算是泄些心头之恨。不管如何杀人总不是小事,看来明天一早还得早点进宫去找姐姐贾贵妃,范钟老贼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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