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第2/5 页)

不过作为一种止痛药，它也可以适当减轻疼痛引起恐慌与焦虑。

皇帝勉强能借着它，保持清醒和冷静。

然而现在因为超量服药，芙旋花丹已经被皇帝吃光了。

断药之后，此前被强压着症状，一起暴露了出来。

头痛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一个。

…精神方面问题，似乎也被放大了许多。

“文太医？”见他不说话，贤公公忍不住又问了一声。

重金属中毒导致精神异常。

——答案已经到了嘴边，但是文清辞怎么也说不出来。

哪怕是现代人，都对精

神疾病讳莫如深，更别说是古代。

如果自己直接说一个皇帝精神出现问题，哪怕是会惹上大麻烦。

文清辞轻轻摇了摇头，他将手收了回来，压低了声音隐晦地说：“陛下过度操劳，应好好休息。”

贤公公不疑有他。

最近一段时间皇帝确非常劳累。

谢观止被软禁了起来，船只调度事情，也落到了皇帝自己头上。

除此之外，例行公务与边关问题，也成了他头疼事。

和前阵子轻松不同，最近一段时间，皇帝几乎日日都要工作到半夜。

“那文先生可知道陛下何时能醒？”

“我先施针试试。”文清辞说完便转身从药箱中取出银针，轻轻地刺在了皇帝额上。

实际上皇帝最近忙得这些事，有很大一部分都可以分给大臣们来做。

但是文清辞发现，他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肯相信。

这或许是出于敏感多疑天性，又或许是……他做过什么不忠不义之事，导致自己过分心虚。

比如当年走邪门歪道，窃来皇位。

几针下去，皇帝紧锁着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嘴里也不再念叨什么了。

贤公公赶忙去吩咐人做早膳。

而就在文清辞打算收针写药方时候，皇帝竟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这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红彤彤一片，如同传说里恶鬼……

他直勾勾地瞪着屋顶，突然吐出一句：“…瑜昭……你，是你吗？”

声音嘶哑中带着难言恐惧。

下一秒，又沉沉地阖上了眼眸。

文清辞：！！！

皇帝这一眼，着实将文清辞吓了一跳。

皇帝方才状态，当然是知道人越少越好。

所以在去找文清辞之前，贤公公就已经将左右屏退。

方才那一幕，只有文清辞一个人看到。

他深吸一口气，赶忙收拾好药箱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离开船舱，被晨间冷风吹拂，总算缓过来一点神文清辞，终于忍不住想——皇帝刚才念那个名字，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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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辞走后不多久，皇帝就清醒了过来。

他似乎将自己半梦半醒间做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如没事人一样，和朝臣们讨论起了边关事务。

与这几年因运河发展起来登诚府不一样，松修府自百年前就是江南重镇，医药产业发达，百姓也很富庶。

这里没有多余空地修建行宫。

皇帝到了松修府后，便和十七年前第一次南巡那样，住在了当地几个官员府中。

相比起行宫，府邸规模要小不少。

住下已经很困难，更别说一直待在里面不出去。